第二天一早,适顶着半夜没睡的黑眼圈忙完了家里的事,悄悄进城找了个认识的人,把嫂子给自己做的那件新衣在城中卖了些钱。
中原地区,农耕为生,这钱也长得和种地的铲子一样,都是些诸侯国商人铸造的劣币,不是周天子那边正规的大额称重的空首布。
数量不多,算了一下堪堪够用。
这事也没告诉兄嫂,这些日子自己又表现的勤快,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件事也都没注意。
某天早晨,适找了个理由,说是自己要出去几天。
兄嫂只当他要去听墨子讲学,便给他准备了些几天吃用的粟米,也没在意,又嘱托几句便让适走了。
适悄悄拿着那包种子,揣着卖了衣服换的那几个钱,孤身一人前往前些日子的那处农田。
……
那日的田间,那日的人。
芦花抹了一把汗,心里很快活,但又有些失落。
父亲的病,真的好了。听了那人说的用了些芦根熬水,学着那人的样子用手指捏出紫火,这种夏天常常死人的暑热病竟然没把自己的爹爹带走。
服劳役去修远处城墙的哥哥也回来了,居然没受伤也没死。
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