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岂不闻《诗》言: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凡事需未雨绸缪,及至风雨将落,再去绸缪牖户,那可就晚了。这诗蛊惑人心,使得人心思乱,若此诗流传天下,必使天下祸乱,不可不察啊。”
友人摇头笑道:“无非是些乡人之梦罢了。”
“乡人之梦?你听这诗,似乎是在说稼穑民生之事,可最后说的那些又是什么?”
友人仔细听了听,无非也就是说四海一统、不恒贵恒贱、贵族不稼不穑却有谷物满仓这些事,《诗》中也不是没有类似的篇章。
公孙泽叹息道:“昔日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若是当时便诛了,又何至于出现梼杌之祸?单此一诗,便是顺非而泽,岂不当诛?”
友人知道他是真正君子,也不再多说。
片刻后,圉奴返回,回禀说:“这是墨家一弟子所作。那人隐耕于村社,作了此诗。”
“无君无父之言,非恒贵恒贱以致人心思乱之蛊,我早该猜到了!你去问清楚,这是哪里流传出来的?”
那友人一听,真的急了,慌乱不已。
他是公孙泽的好友,素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