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不礼、不勇,你有何面目佩玉称为君子?”
唾沫飞溅,直直地溅到了公孙泽的脸上,公孙泽皮面涨红,心头学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地挤在一起,没了主意。
好半天,他终于向后退了一步,面带怒色地朝着适行了一礼,低声带着恨意道:“请教!”
这一礼,这一声请教,顿时引来了周围无数的惊呼声。
这些村民没想到一位真正的公子,竟然也来向穿着麻衣和他们一同劳作的适来请教……这简直是旷古罕有之事,一个个的嘴巴里都像是吃了《伪七月》中的那种红色火辣的菜蔬一样,闭合不能。
既是公子都来请教,那么适说的那些东西,显然都是真的,否则公子怎么会来请教呢?
公孙泽此时是黄泥巴掉裤裆,怎么也说不清了。他请教的,根本还是儒学中的问题,而不是墨家的那些东西。
墨家虽然也讲智、勇这些东西,可知耻而近乎勇明显是他学的那一套中的定义。一样的字,不同的学派中是不同的含义,有时候就是鸡同鸭讲,是要辩驳最初定义的。
可眼前这个适把问题放在他学的价值观中讨论,逼得他不得不问,而且这么问也不是自己走向了异端,而是维护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