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子墨子,遑论杨朱,难道这天下无道的事,竟要怪在我们头上吗?”
“我墨者怀救世之心,见天下大乱,心怀不忍。所以我才隐耕于此,教授众人,开民启智。你岂不闻仲尼曾说,民不可使,知之?难道我教出数人国才国士不好吗?便是仲尼复生,也要赞我呢。”
公孙泽心想,你又在曲解夫子本意,那句读根本就不该那么断。
可他之前已想通,这种人不可与言,伶牙俐齿,辩之无意,哼声道:“国才国士?你以为你是谁?竟能教出国才国士?这些稼穑小人之事,哪里能教出国才国事?你只能教出一群侍弄粟黍的小人罢了!”
这话说的已经犯了众怒,适摇头道:“你又怎么知道我只会稼穑之事?仲尼之后,博闻多识者,能逾子墨子者鲜矣。”
“那又如何?纵然博闻,都是些百工稼穑低贱之事,岂能治国?岂能知政?”
适撇撇嘴,笑道:“《礼》中曾言: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难不成这六艺还养不出国士?”
公孙泽看了一眼适的身形,又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手指,冷笑道:“你也知礼?你也懂射?你买得起战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