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他是靠一身的本事换来的俸禄,难不成墨者就该吃粗米穿短褐?若是如此,他宁可不当这什么墨者。又说,他的本事虽是我教授的,可我也没资格操控他的选择,人都应该自己做自己的主,就算墨者也不该由巨子做主。”
“这样的想法啊,不只是他一人,很多人都这么想。学成本事了,却还要穿短褐吃粟米,几人愿意?”
禽滑厘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地步,墨子心中却清楚。
在这之前数年,即便将胜绰召回、剥夺其为官的权力,众弟子也没有什么怨怼之言。
但在去年墨子那场病之后,事情终于不可控制。
很多人是只是为了行天下大义,有些人则是因为相信鬼神喜欢这样所以才行天下大义。
这两种看似一样,但却完全不同。
在墨子去年那场病之前,这两种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真正行义的人,在行义,遵守墨家大义;学会了本事却相信这么做是因为鬼神喜欢的,也在行义,也因为鬼神喜欢所以遵守墨家大义。
生病之后,很多人已经确信鬼神或许根本不存在,否则若论明鬼,天下谁能比得上子墨子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