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救济天下之心,这是最重要的。你能半年忍苦,想必心智也是坚定的。此事先不要再提,日后你再与我说说这推演必然之法,我也听听。”
适心头掀起一阵狂喜,明白自己这半年所受的苦、晒的黑、挨的饿、遭得罪、吓的汗……全都值得了。
这是一个鞋匠之子在这个乱世能够向上走的第一步,也是唯一一条路。
至少,自己不用再担心随便一个人就能把自己绑在树上抽打,不用再担心随便一个人将自己以顺非而泽祸乱人心的理由诛杀,不用担心一两年后的围城战死于无名,不用担心两三年后的筑城累饿而死。
活下来,这三个简单的字,直到这时候才算是真正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乱世命贱,贱命更贱。
适为自己的命不再贱如草木而欣喜之后,觉得墨子一定会问更多的关于天志的事。
可没想到墨子却道:“你蹲下来,我念一番话,你用那种文字写在地上。”
适不知道墨子要做什么,觉得很不合常理,非常人行非常之事。
也不多问,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在地上等待。
“言必有三表。何谓三表?有本之者,有原之者,有用之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