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而努力,谁又会去在乎一个并不想要这样乐土的人是怎么样呢?
…………
村社中,适正和一个名叫石锥的墨者石匠在那忙碌。
拉回的石头上画满了螺旋状的、仿佛膛线一样的炭线,坚硬的凿子正沿着那些炭线上刻出可以让麦粉豆浆汇集流出的痕迹。
适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头,看着远处还在那叫喊但声音越发小的桑生,笑了笑摇摇头。
他知道自己会给桑生安排一个终生难忘的命运,一个生不如死的命运。
桑生是授田村社的农夫,没有钱逃不走。而他,将会在这个逃不走、离不开的地方,让桑生终生难忘这件事。
昨日墨子和他长谈之后,忽然提及了一件事。
墨子说,他会和几个墨者在这个村社小住三五日,让适就如平常一样做、平时一样讲。
墨子想要亲眼看看、亲耳听听。
凡事总要上下契合,如果适这几日说的和平时不一样,那么村社的这些人肯定会有所疑惑、询问为什么和平时讲的不同。
墨子想通过这种方式,最后观察一下适,也想亲耳听听适讲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和墨者的道义是契合的。
他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