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那就做到让恨的人恨之入骨、让爱的人爱之一身。
对憎恨不屑的人好,以为了让他们说自己的好;对爱自己的人冷言冷语,反正他们也是爱自己的……这样的人看似机巧,实则蠢笨。
没有爱憎,不容易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适心想,既是这样,自己出言批判胜绰,那就做足样子。
不但要做足样子,还要打蛇七寸,斗倒批臭,让其永世不得翻身,永远离开墨者的圈子,这样将来才不会反咬一口。
倘若墨子露出想要教育另其回头的想法,那自己也要争取让墨子断绝这个想法。
他心中所想的,与脸上表现出的年轻的稚嫩、张嘴的吃惊、茫然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回事。
年纪又小,脸庞清幼,刚才奋笔疾书的时候弄了一些墨痕在脸上,歪着头侧张着嘴巴,弄得许多已经与他熟识的墨者都笑了起来。
“书记适”、“麦粉适”、“行义适”、“轻金适”之类的玩笑称呼也都叫了出来。
“麦粉适,你在那抄录抄的傻了吗?先生唤你呢!”
公造冶在一旁笑着叫了一声。
胜绰等于斜眼看了一下适,心中终于生出一丝羞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