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相聚,呜呜泱泱,又岂是靠喊几句就能让全部人知晓发生了什么的?
按照军阵之法,分出间隔、留出通道、将亲近墨者的村社与那些还不能足够亲近的交杂而处,早有准备。
准备所为的虽然不是这个突然的变故,可本身的目的比这件事还要重大,对付这种情况并不需要太大的心思。
适亲带着一家父母,走到一处村社前。
做父母的捧着自己女儿的骨灰罐子,说起小时候那些事,唠叨不停,但这唠叨最是动人。
适也算是有学有样,对方既然以人性亲情动人,自己便也趁着对方不再深入群众的机会反用对方的手段。
哭诉之后,适道:“巨子带我们来沛地行义,早在我们来之前便有人先来听说了这些不义事。”
“敛钱财、淫人女、烧杀活人……这难道不该死吗?那时候我已知道他们根本就是借机敛财,只是当时墨者难以获得你们的信任,这才用了这样的手段毒杀他们。”
“这就像是犯了大禁,大害天下被斩杀于市,却要因此而复仇,这难道是值得称赞的吗?”
“墨者行义,以利天下为准。为利天下,不惜受鬼神惩罚、不惜被人杀死,只要能利天下,便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