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信适,也相信适能够做出足够明确的回答,而且一定是符合墨者之义的回答,所以他们心安如井水。
楚王举出甘蔗和盐的例子,也并非是早已思考好的,而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吃甜食、最喜欢楚地南方进贡的柘浆,于是有了这样的比喻。
在他看来,柘浆便是世上嘴甜的东西,一如盐便是咸的代表一样。至于咸与甜,是不是如同墨家定义的“利与害”、“赏与罚”一样是相悖词,他并未考虑,甚至于天下人也不会如墨家这样去考虑……甜和咸是相对的吗?
这个例子举得随意,但那句“天下恶乎定”的疑惑,却不是瞬时想出的,而是早在准备与墨者会面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的一句话。
当日便问群臣,没有人敢和墨家的人争辩以免自寻其辱,楚王只能自己想办法。
春秋的义、师出有名之类的说法,此时还有遗留,楚人这次出兵的名,便是宋人背盟。
但理由这种东西,只是借口,正如当年齐桓之时争霸的时候,就因为楚人没有进贡缩酒的苞茅,便联合诸侯进贡楚人一样,那不是理由,但需要的时候就是理由。
楚王很欣赏这些墨者的才能,也希望墨者能够为自己所用,成为自己对抗贵族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