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是宋公请巨子守城,不是宋公命巨子守城。他若敢命,哼哼,只怕这商丘便守不住!”
在公孙泽看来,守城是理所当然之事,他从未想过一个问题:他有足够的理由守城,而墨者守城的理由是不是和他不同呢?
作为低阶贵族,他依旧享受着分封建制下的特权和土地,所以只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道理是对的,那么分封制的特权与义务就是合理的。
他是宋公的直属士,并非是再分封的大夫手下的士,所以他只能效忠宋公。而那些大夫下属的士,效忠的并非宋公,而是他们头顶的大夫,而只不过大夫效忠宋公,所以大夫下属的士也参与守城,以完成对大夫的封建义务而非对宋公的封建义务。
本质上,公孙泽与墨者、与那些大夫手下的士,都不同。
公孙泽认为守城是义务,所以他认为此时守城的人都是出于义务,因而他不满于墨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而适则明确告诉公孙泽,墨者守城不是义务,而是出于利天下的墨家道义,所以不守并非违背义务,只是违背了墨家的道义。
有这份底气,说起话来也就极为刺耳,更让公孙泽极为不满,听上去似乎公孙泽这样的出于义务守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