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拜道:“这是我的愚昧,请不要嘲笑,我已知错。”
在场其余人,终究是士,多少还有些道德与脸面,不再多说。
公孙泽想着适刚才的那番话,还有之前与适相辩颇多的话,讷讷道:“墨者只说,权力义务相对,竟是这个意思?无权力则无义务,所以如此说来,商丘百姓其实不必守城?”
“可……似乎又不对。又说,礼不下庶人,难道是我想的不对,庶人本就不该守这些礼?可是……可是……”
他有些想不通,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只是觉得墨者说的似乎没错,但又似乎全错,言语间却不能够反驳。
少时,墨子道:“如今楚人正忙于收麦,又以为城内只会死守,正是出城袭扰的时机。”
“墨者守城,乃是为了利天下、守非攻。是为了义,却不是履行义务。”
众士人被那首《伐檀》的最后一句彼君子兮,不素飧兮说的面红耳赤,这时候又讲清楚了道理,终究不好反驳,只好说道:“既食君禄,岂不死战?”
这些话说完,公孙泽的脑海中嗡的一下出现了许多可怕的想法。
“既食君禄,岂不死战?既食君禄,岂不死战?既食君禄,岂不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