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忍着点,最后一颗了。”
干涩低沉的声音撞在墙壁上,回响不断。
灯光下,一张窄窄的铁床上,韦斯利正平躺在上面,全身的肌肉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不断从皮肤下渗出,洁白的牙齿咬住揉成一团的毛巾,喉咙里不断发出一阵阵低吼。
韦斯利的身旁,惠斯勒满头大汗,但他顾不得擦拭额头,而是全神 贯注于双手的动作。
韦斯利全身多处受伤,刀伤、爪伤、枪伤,大大小小二十余处。现在,只剩下大腿上的一处枪伤未经处理。
带着乳白色的医生手套,惠斯勒一手一只镊子,左手用镊子尽量扩开紧缩的肌肉,右手镊子探入血肉之中,寻找那枚残留其中的子弹。
“找到了!”
惠斯勒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子弹夹住,然后利索的取出。
黄澄澄的制式子弹,上面还留有鲜血和肌肉纤维。惠斯勒扫了一眼,叹了一口气后,便将子弹丢进手边的托盘中。
托盘之中,七八枚相同的子弹,正静悄悄的躺在那里,陷入了熟睡。
上药,包扎,所有的动作一呵成。
等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已经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