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这些士兵就如不知疼痛的机器一样顽强,只要他们还剩一口气,便会支撑着继续向玉凌发动攻击。玉凌在吃了几次亏之后便长了记性,务必确保敌人彻底咽气才会转向下一个目标。
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他的一身黑衣已经全是鲜血的腥臭味,黏糊糊地贴在身上,还在不断地滴答着血水,而他的头发也被血液黏结在一起,一绺绺散乱在肩上背上,那柄锋利结实的地级长刀早就卷了刃,玉凌随手从这些士兵手里夺来战刀凑合着用,到如今已经换了十几个。
士兵们还在不知疲倦不知休止地涌来,仿佛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照理说死了这么多人,他们稍稍有点人类的灵智,就早该崩溃退散了。
然而没有,肃穆无声的士兵黑压压如潮水一般冲来,那凛冽的杀气一如最初。
玉凌的玄力还能周转得过来,但他已经感觉身心俱疲,只是麻木地重复着机械一样的动作,以最小的消耗,最简单的动作,进行着最高效率的杀戮。
他如幽灵般游离在原野上,对那些洗髓境的士兵视而不见,只是尽快地砍杀着那些强筋、炼骨级别的软柿子。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