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着一大捆干柴,呼哧呼哧的超过他,给了山爷一个后脑勺。
呵,果然还是这要命的态度。
山爷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并不受到欢迎,甚至受到排斥。
他这只最不安分的乌鸦,飞离了巷子,靠的是母亲的血肉勾兑成的燃料。
下城区的人们,又能有几个大子儿的收入?山爷在秦山的第二个年头,母亲终于熬干了心血,油尽灯枯,他却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如果巷子里有一个最不受欢迎排行榜的话,山爷会以全票当选头名。
连母亲,都可以抛弃他,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山爷把巷子里的小屋换了几个流通点,买了一把开刃的钢刀就出了城。
秦山不肯收我,老子自己,也能在荒野上闯出名堂。
不就是异兽么,不就是活尸么,老子不怕!
不怕,不代表会有收获。
一只没什么名堂的花斑狸,零阶低级的异兽,也许是饥饿难耐,掏开了山爷的肚皮,也被他趁机挑断了动脉。
一人一狸倒在荒野上,山爷静静的想,就这样死了,很荣耀,很好。
眼前开始模糊时,一道阴影挡住了灰黄色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