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贫乏的军市也一早就关了,连营zhong人马齐喑,说不尽的死气沉沉。
下首的王蕃此时抓起面前的案几上的金樽,看也不看就直接往喉咙里灌,结果因为用力过猛,酒水反呛到了自己,顿时发出了一连串的咳嗽。他不管不顾地继续朝自己口zhong灌酒,以至于喷出来的酒水撒的满身都是。
他极力在让自己的身体痛苦麻木,这样他内心的痛苦反而能够减轻一些。酒水进入他的喉zhong后仿佛变成了苦水,浇灌着他胸zhong无处发泄的块垒,他喷着酒气,迷离醉眼,步伐蹒跚地离席起身,凑近父亲的主位。
在他眼里,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智谋百出,无人能敌的,不管是一州之长的耿鄙,还是威名赫赫的傅燮,他们曾经都不可一世,但照样倒在了自家父子二人前进的路上,可是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都是那些可恶狡猾的汉军不来驰援陈仓,是可恶的老天在和他们父子作对,这比起往年异常寒冷的气候让许多骁勇的凉州士卒没有壮烈地死在战场上,反而窝囊地冻死在了自己的帐篷里。
借着酒劲,王蕃靠近了自家父亲身边,喷着酒气问道:
“阿父,莫非我们真的就要退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