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沸腾,盗贼不止,一夫作难,而四方畔乱。羽檄飞传,急如星火,平叛之师,奔走于道——”
中年儒士没有正面回答阎行的问题,而是就着阎行开头所言的天下乱势娓娓道来,他口如悬河,针砭时弊,所说之言又切中要害,阎行虽然被打断了话头,但听到对方的言论也不由微微颔首,若不是对天下大势洞如观火,又哪里能够说得如此清楚。
只是不知,话为何没有全部说完?
面对阎行询问的眼神,中年儒士微微笑道:
“君以为,我方才之言然否?”
“先生高才,大局之言,实切当世!”
面对阎行的赞誉,中年儒士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他摆动了一下衣袂,继续说道:
“所以天下已然大乱,如韩遂、王国之流,绝非安世救命之主,徒兴兵戈,枉费人谋罢了?”
对方终于说到重点,阎行眼中冷芒一闪,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道:
“先生此言何意?”
中年儒士忽地站起了身,径直走到屋门处,负手而立,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他迎风顾视,须发飘飘,宛如仙境之人,口中一字不停大声说道:
“你既知国以民为本,民本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