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快掌烛火过来!”
“嘚。”
老杜小心翼翼摸到烛台前,用火镰点燃了一根蜡烛,然后就又往典韦身边跑过来,典韦借着烛光一看,榻下的情形立马就清晰起来。
披头散发、只着单衣和亵裤的赵宠正龟缩在榻下,怀中捧着一个木匣子,精神上看起来还是处于半醉半醒的模糊状态,没能够完全清醒过来,一见到烛光他就更加惊恐,身子拼命往后缩。
看着眼神迷离、龟缩在塌下的赵宠,典韦呆了一下,耳边恍惚间响起了琅琅的童谣声。
“举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寒素清白浊如泥,高策良将怯如鸡。”
也不知道这赵宠如何取得了陈留太守张邈的宠信,军中纵酒宿醉也就算了,竟然胆小如斯,这等懦夫,亏得还能够执掌一部兵马。
典韦不知为何,胸间骤然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可能是对赵宠浪费了自己一番苦心搭救的愤怒,也可能是来自一介小卒亲眼目睹“肉食者鄙”的忿然。
典韦弯下腰,气愤地将榻下的赵宠一把扯了出来,随手“咣咣”两巴掌就把赵宠打得嘴角溢血,赵宠这个时候精神才总算清醒了不少,勉强能够看清楚来的似乎不是敌军,但是慑于典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