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阎行想了想,有两个可能,一个是绛县的守绛县长专门派出县卒在驱赶过境的难民,另一个,就是绛县,这一座小小的城邑里,有着让这些逃亡的难民们避恐不及的东西。
现在听到这些匆匆出城的民众是绛县的居民之后,阎行微微一笑,继续问道:
“据本校尉所知,白波军虽然兵锋锐利,但却一直还没有渡过汾水来,绛县也不曾遭过兵祸,怎么城中的居民快入夜了,还赶着出城去,莫非城中有什么令他们畏惧的事情不成?”
那低眉顺眼的县吏听到了阎行这话之后,顿时就变了脸色。他刚刚以为阎行看到了这些难民之后,是要问责县寺为何城防疏松,任由难民自由进入,他才直言说出这些人只是城中居民。
可没想到,这个负责讨贼、守城的校尉,看起来竟要越俎代庖,关心起不关他职务之内的事情来了。
县吏想了想,才笑着又开始答话说道:
“校尉说笑,城中哪里有什么可畏惧的事情,这些出城的城中居民,想必多半是城中的破落人家,亦或者是畏惧贼寇之人。绛县虽不曾遭遇兵祸,可毕竟跟白波贼隔河对峙,一些小民,担忧家赀性命,想要逃出城去,不也是很正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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