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一觞,这酒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秦地新丰美酒,这生鱼脍,是刚从浍水捕捞上来的鲜鲤鱼,乃是绛邑的美味嘉柔,还请下箸,品尝一番。”
阎行看着脸上堆满笑容的范镛,冷然一笑,不得不说,绛邑长为了招待他,已经将竭尽了所能,案桌上用铜豆盛着的羊羹、猪糜香味四溢,精工切细的鱼脍白里透红,刷上了一层蜜汁的鹿脯看起来更是嫩滑可口,各种时令果蔬、粱饭酱料也是精心挑选和制作的,这些酒肉饭菜比起在雒阳繁华时的奢靡生活来,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但阎行之前已经从郑多、周良口中得知了绛邑的一些情况,刚刚又通过询问,知道这些官吏、大姓对敌情的了解寥寥无几,对于这些盘剥百姓、尸位素餐的县寺官吏,他也懒得再和他们虚与委蛇,随即加大了音量,继续问道:
“在下还想要知道,绛邑的城防守备如何,守城的弓箭、木石等器械可曾修缮,大军所需粮秣辎重、其他军需可曾一一备齐,城中民心可曾安定,绛邑民役、青壮又可有征集、训练完毕?”
这一桩桩有关绛邑防务的事情,就在接风洗尘的酒宴上,被阎行当众说了出来。
听着阎行掷地有声的言语,座中的县吏、大姓一时间都愣了,他们从来的关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