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镛虽然只是试守绛邑长,但在逢源奉承的功夫上,却是早在河东郡府中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看着阎行眼见舞姬起舞后,也不再开口询问公事,他稍稍松了口气,不禁在心中冷笑着暗道:
“念你一个边鄙莽夫,沙场喋血,只想着兵仗,又何曾见过这等中原富庶之地的风情气象,这一看,怕是已经是醉心不已,魂都要勾起一半,只盼他莫要在宴后找自己多索要几个舞姬就好,要不然自己还真容易伤了跟城中各家大姓的和气。”
这县寺之中,本来也没这么多美貌舞姬和鼓瑟的乐伎,这其中有一些还是范镛临时授意,从城中其他大姓家中借来的,所以范镛还真会担心,若是阎行待会借着酒劲,来找自己要舞姬,范镛还真不好应付这件容易得罪城中大姓的事情。
舞在跳,杯不停。
就在座中之人陶醉在这轻歌曼舞之中,以为被压住话头的阎行也是沉迷其中的时候,阎行突然一摔羽觞,大喊了一声:
“牛皋何在?”
“属下在!”
堂外随即也是一声洪亮的回应,大牛带着一队被甲持兵的亲卫立马就闯了进来,看到脸色骤变的阎行突然将堂外这些凶悍的甲士招了进来,堂中的人无不被惊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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