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贼要务,首在安民。民众若是不得安生,潦倒困顿就会转投贼寇,那这白波贼,就会剿灭了又再生,驱逐了又复返。”
“河东之地,兵马不可谓不多,士卒不可谓不精,可为何牛中郎将进不能平定贼寇,退不能守住城池,还不是因为众人的眼睛都只看到了白波贼,却没有看到白波贼背后那数以百万计的逃亡流民,只想着驱使兵马在战阵上剿灭贼寇,却不去管治下缺衣少食的民众。”
“所以,郭太白波之徒,往往登高一呼,就会有万千无所依存的流民千里相投,然后裹挟民众,众至十万,啸聚山林,攻城略地。河东兵马与之交战,屡战屡胜,却人马疲乏、死伤众多,而白波贼寇,屡战屡败,却淘涤老弱,愈发精锐。”
“此消彼长之下,才有了今日白波贼寇肆虐河东,势大难制,朝廷王师力不如人,仅得自保的局面。校尉知兵势、晓民情,于是才会一到绛邑,就体察民生,想要安民除恶,可是。。。”
“可是什么?”
戏志才刚刚这一番话可是当真说到了阎行的心里去了。
阎行驰援河东之前,就已经详细思考过这河东的战事。
为何兵强马壮、横行陇右的西凉兵,对上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的白波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