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说校尉行事太急,也是有缘故的。若我所料不差,校尉现下不仅在核查县寺账簿的亏空疏漏,还已经派人去暗中查访县寺官吏和城中豪强的残民不法之事了吧。”
果然,戏志才窥一斑而知全豹,已经从账簿一事,联想到了阎行的其他行事。
阎行没有隐瞒,点头承认了。
而戏志才看到阎行没有对自己刻意隐瞒,也笑了笑。
“那好,校尉取回了县寺账簿,想必在之前就已经震慑了县寺官吏,对方定然也有了防备,暗中行事不知能否得逞?”
看到阎行张口欲言的样子,戏志才继续说道:
“那我们且不论能够得逞,就算事情都成了吧,不知校尉拿到了县寺官吏、豪强大姓的长短罪证,又要如何行事,是要直接问罪,还是上奏郡府?”
阎行听到戏志才的问题,面露沉思,这也是他内心所纠结的,他虽是荡寇校尉,但却是专任兵事的官职,这问责渎职官吏、查办不法豪强的事情,跟他没有半分关系。
若是要达到阎行心中彻底控制绛邑、安定一城民生的目的,要么就动用兵马,强行查办犯法的官吏和不法豪强,要么就拿着这些罪证,和县寺官吏和城中豪强作交易,换取他们的妥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