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镛看着阎行毫不客气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光中顿时闪过几分厉色,只是他瞥见了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甲士之后,才又慢慢收敛了眼中的厉色。
“不知校尉所言大事,又是何事?”
这个时候,堂上的人也察觉到了刀兵加身的危险,这些西凉兵不仅是来者不善,而且这语气,明显就是奔着自己等人而来的啊。
县丞看着堂上两侧侍立的甲士,一时间也变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连忙发问。
“元善,你来讲一讲吧!”
阎行高踞在堂上,环视着或坐或站在堂上的县吏和大姓们,也不理会县丞,转首就让一边的周良出动,将这些日子查访得到的县吏、大姓罪行一条条宣读出来。
“诺!”
周良手捧着卷宗,听到阎行的下令之后,连忙应诺,然后展开手中的卷宗,开始念道:
“守绛邑长范镛,及寺中县丞、县尉诸长吏,守境渎职,横征暴敛,共计多收口算钱、刍藁钱二百万余,又受赇枉法,收受城中大姓财帛近百万钱,坐视豪强大姓行贼杀、强娶人妻、夺人家业等不法事。”
“此外,伙同寺中金、仓各曹掾史主守盗,贪墨军需钱谷辎重,共计三百万六千余钱。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