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等人,都无不赫然变色,他们既是心惊于阎行等人竟然能够查访到己方这么多的罪行,也是对潜伏多日、终于图穷匕见的阎行所展现出来的手段感到恐惧。
“守绛邑长,你可认罪?”
等到周良将县寺官吏的一大堆罪行念完之后,阎行看着堂上脸色大变的范镛等人,在末尾补了这么一句。
堂上沉默半响,突然有人爆出了一阵冷笑。
“可笑,尽是胡言乱语,依照朝廷法令,校尉无权过问地方郡县之事,就算是县寺有罪,也该由郡府派出督邮以及决曹等部前来详查。”
“校尉兵临绛邑,不思进军讨平贼寇,反而越俎代庖,阴持县寺长短,有罪的乃是校尉。本县长虽是试守绛邑,然朝廷、郡府威严,岂容竖子污蔑,这堂堂县寺之地,又岂容尔等小卒猖獗!”
眼看着阎行一副兴师问罪、不肯善罢的样子,惊恐之下的范镛也恶胆骤生,索性撕破脸皮,搬出了朝廷法令和河东郡府的旗帜,不顾一切和阎行正面对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