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琬儿,莫要想太多了,你我兄妹能够重逢,也是上天的眷顾,正需好好珍惜这份恩情,你——”
“我不怨上天!”
阎琬泪眼婆娑,脸色凄楚,她转过身来,打断了阎行的话。
阎行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
“那你就是还埋怨大兄咯?”
“我,我明知道大兄是对的,可我还是不能接受,大兄已经变了,变得连琬儿都快认不清了!”
阎琬委屈的话语,直击阎行的内心,他随即也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直接答话。
他确实是变了,自从他决意辞别凉州开始,他就一直在改变,他宁愿凭着脑海中那些许先知,去做这个乱世大时代的弄潮儿,也不愿意再回到凉州,守着故土去重蹈历史上阎行的足迹,亦或者说是凉州人在乱世中的轨迹。
他是阎行,又不是阎行。既然要选择了辞别,自然也就要接受改变。
只是这一些,阎行不能够说出口。
“琬儿,你莫要胡思乱想,大兄永远都会是你的大兄,只是有些大事,大兄也是身不由己——”
“大兄,你可还记得,那年从塞外归家后,跟琬儿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