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脸上终于动容,他紧紧将阎琬抱在怀中,过了许久,才缓缓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自己一度认为,阎琬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就能够给她的安全感,但事实上,阎行也仅仅是和她少数见过几面而已,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自己的事情。
可如果说给她一堵高墙,就是安全感的话,那自己又将阎琬当成了什么,杨阿若千里送阎琬,给了安全感,也给了阎琬希望,而自己呢?
阎行轻抚着阎琬的秀发,虽说时间是医治心灵创伤的最好的良药,但亲情缺失其中一味重要的药引。
“走吧,别闷在院子里,去换上儒袍,今日大兄带你到城里走走。”
“嗯。”
···
小半个时辰后,阎行和阎琬两兄妹出现在了绛邑的东市之中。
在阎行除去范镛等残民县吏之后,就废除了诸多敛财盘剥的恶政,又开始招抚流民丁壮,在绛邑城外的无主田地上耕种,绛邑的人口也就在逐渐回流增加,人气一旺,商旅贸易也就紧随而来。
绛邑地处一个好位置,能够沟通河东郡的南北城邑,特别是眼下的临汾、绛邑都是百废待兴,又有大军屯驻,对货物的需求大大增长,其中县寺、军队的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