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遇险,就是为他所救,去岁再遇于闻喜,相交之下,姝钟情他姿貌丰伟、器宇轩昂,也钟情他扶危定难、挽河东北境战事于将倾之志,以妹度之,堪称世间之伟丈夫,胜往日所见才俊之士多矣!”
裴潜收敛瞳孔,对裴姝的赞誉不以为然。
“功高德薄,非处事盈久之道。此子虽在河东有扶危之功,可其在河东士民舆论之中亦是毁誉参半,有擅杀无辜之嫌,亦为诸家大姓所恶,择偶之事,不可不慎思!”
“疑行无名,疑事无功。且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非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敖于民。寻常之言,不足为虑,观其行事,安河东者,必此人也!”
看见裴姝再次对阎行的才能和前程言之凿凿,裴潜动了一下嘴角,没有再直接开口质疑,裴姝识人的眼光,从小就异于常人,连裴潜有时候都不得不甘拜下风,他瞥了一眼自家妹子脸的坚毅之色,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另一层忧虑。
“纵然此子有安定河东之能,但其出身西凉军中,我等终须顾及家声,为族中计,不得不慎重择之!”
西凉军虽然目前还控制着朝廷,但朝堂中反对董卓的政治暗流一直在私下底涌动,裴茂和裴辑就在朝中任官,裴家自然也对朝中的风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