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有爱民之心,自至河东以来,又多次击退白波侵扰,数县之地,赖以保全,此乃河东士民之幸,又何须妄自菲薄。”
阎行冷哼一声,目视贾逵,语气也加重了几分。
“县君,既知绛邑乃是我等几番力战才保下来来的,却如此行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不知饮此美酒时,可能安心?”
贾逵被阎行质问,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汉家自有制度,校尉责逵所为,令前方将士无功而返,那逵也敢问校尉,君以讨贼之名,行揽权之实,不顾士民非议,招揽流民,力行屯田,厮养壮士,恩威并施,拥一军之利,威加数县之地,又插手县寺之政,使其为君效命。”
说到这里,贾逵也不避阎行的眼光,反而直视着阎行,似乎想要看清楚他内心的志向一样。
“今君之威名士民皆知,君之爪牙遍及县寺,却不知君终欲何为,君之志又将终于何处?”
在贾逵庄严的目光中,阎行第一次退避锋芒,稍稍移开了自己的眼光。
这是阎行到达河东之后,第一次被人正面质问他的意图志向,以往哪怕在卫家、裴家之时,卫固、裴潜、裴徽等人虽然也对阎行行事的目的旁敲侧击,但终究没有径直捅破这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