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喜之日,却不知军谋史所言,忧从何来?”
甘陵眉头挑起,右手有意地握在剑柄上,看着戏志才。
行礼完的戏志才抬眼看到这一幕,脸上淡淡一笑,悠悠说道:
“既为忧校尉,也为司马所忧,更为眼下的时局和大军的处境而忧!”
“哦,此言何意?”
甘陵脸部的肌肉痉挛了一下,眼睛盯着戏志才,感觉他不像大放厥词之人,也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奸诈,于是收起原先的戏谑,转而正色问道。
“司马可否先让在下坐下,再细细分说。”
“好,请!”
甘陵松开剑柄,摆了摆手,戏志才也伸手示意,两人随即一前一后,先后入座。
“在下既然入夜潜行来见,也就不再寒暄赘言了,不知甘司马,可知眼下长安、河东两地的形势?”
“陵粗鄙,正要请先生明言。”
入座之后,戏志才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就直奔主题,甘陵心中反而暗暗警惕,言语也变得谨慎起来。
“好,在下就先大胆试言,当前的局势,既是凶险,又极其微妙。长安朝廷自诛董之后,政令不明,对于凉州诸将是剿是抚,举棋不定,故而三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