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然后娶妻生子,庸庸碌碌,终老一生。”
张蕊这次没能够立即理解到阎行话语中的意思,她不敢再贸然开口劝慰,阎行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在很多人眼里,他们看到的,是我现下兵跨两郡,横断河水,是如何的威风凛凛,但实际上,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很长,不仅那些人看不清,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捉摸不透,就像在走夜路一样,生怕一步走错,就从万仞悬崖上坠下,湮灭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说完这些,阎行转首看着似懂非懂的张蕊,想起她只身为质,寄居长安,想起她送来的那一件细心缝制的冬衣,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温柔,他淡笑说道:
“若你不怕艰险,就留下来,陪我走下去吧。”
张蕊骤然听到这话,又惊又喜,差点就要叫出声来,胸腔中砰砰作响,一切来得如此突然,纵然是曾经梦寐以求的幸福,还是让人一时措不及防。
等她反应过来,看到阎行的目光正注视着她的脸庞后,顿时红透了脸蛋,低下头去。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抬起头来,认真地与阎行对视,含情脉脉地说道:
“君若为磐石,妾愿为蒲草,依君偎君,永不相离。只要,君莫要嫌弃妾,是一个累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