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垂涎于长安这座西都京畿,而阎行在这个微妙的时局节点,去赴城中朝臣的宴席,无疑会挑动李傕等人的敏感神经,节外生枝,可能会引来无妄之祸。
当然,如果阎行两者权衡之下,偏向于裴家的善意,亦或者为儿女情长所系,那可能自己的决策,就要与阎行的思虑相背而驰了。
所幸,阎行看过戏志才的暗示之后,心中也决定下来,他笑着看向了裴辑刚刚奉上的请帖。
“原来竟是巨光公之邀,我欲面聆巨光公的教诲多时矣,奈何路途远隔,不得拜见。长者之邀,本不敢辞。奈何艳身负皇命,即往河东赴任,又兼有军务之重,后日此宴,只怕却是不能成行了!”
“将军要往河东了?”
“大军拔营,就在明日。”
裴辑听完,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但却又夹杂着几分诧异、庆幸之色,他有些可惜地说道:
“家君久闻将军威名,喜欲相见,一诉仰慕之情,不期将军已欲赴任河东,这着实可惜了。”
裴辑说到“可惜”两字时,他心中确实也升起了一股复杂莫名的心情,他一方面既是诧异于阎行竟然会如此快速,就要领军赶回河东去。
要知道郭汜、樊稠等西凉将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