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骂骂咧咧的时候,一支箭矢射中了他的肩膀,他身形抖了一抖,大吼了一声,没有倒下,不顾身上潺潺流血的伤口,更加急切地攀爬云梯来。
鲍出不会去管脚下的动静,在适应了云梯上简陋的梯阶的间隔后,他攀登的步伐越来越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半空,这个时候他顶在头上的盾牌已经不知被射中了几回,城下的呐喊声,箭矢射中盾牌“噗”的闷响声,城头上的弓弦声,在他的耳中交杂作响,加上身处半空,不知为何,竟让他有了一种悬空的怪异的轻松感。
他努力将这种怪异的感觉驱除出脑海,鲍出很清楚,在这种剧烈的交战中,每一个瞬间,城上城下,都有中箭身死的人,而接下来的短兵交接,只会更加剧烈,自己脑海中稍微有一点杂念,很快就会因为反应不过来,而被城头上密集的敌军杀死。
“啊!”
城头上发出一声怒号,鲍出看到了一名士卒举着一块大石,想要从城上砸向自己,鲍出的头皮瞬间炸响,他下意识在下一个瞬间依托左手的臂力,将身体偏向一边,右手的盾牌倾斜着,以卸下落石的撞击。
几乎也在同一时间,那块大石就从城头上砸落下来,虽然只是从鲍出的盾牌上擦了一下,但依旧差点将鲍出撞下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