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作长夜之饮的过错,我今后当反思改过。”
严师一脸严肃地看着阎行,等到他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
“府君又错了!”
“我又错了?”
阎行原本以为自己认真反思自己的过失后,亦师亦臣的严授能够舒缓他的脸色,可没想到严师还是说他错了,他不由苦笑一声,愕然问道。
回想自己领兵入河东以来,王邑乞降,卫、范折首,豪强大姓战战兢兢,无人敢触怒自己,可今日却被人在室中当面指责。
想必如今,在河东一地,能够当面如此喋喋不休,指责他的过错的,估计也只有严师一个人了吧!
严师不知道阎行心中的想法,他开始扳起手指,自顾自为阎行历数他为政之后,在河东耽误的、失信于民的政事。
“君为政河东,虽施以官家之惠,但上下不通,惠泽分于豪强,郡府也一再失信于民。”
“第一桩,府君发檄文推行各县,免除了河东百姓今岁的口钱、算赋。可是这口钱、算赋,却不同于田税在秋收之后征收,虽是八月算民、九月计断,但这二十三钱、一百二十钱,却是分数个月收齐,而不只是在八九月内。”
“在郡府的檄文发到诸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