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则反而可以从中渔利,贪墨这一笔因为郡府檄文,可以不计入郡县账簿的收入。
严师从阎行凝重的表情中,看出他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又继续说下面的事情。
“第二桩,郡府虽然早前已经下令,除了首恶作乱的大姓豪强外,不再追究余者从众罪行,可是郡县将那些反叛的豪强家长下狱之后,却没有及时审理案件,导致别有心思的狱吏,利用牢狱拷打之刑,牵连无辜,勒索财物,虽然从众无罪,可牵扯入谋划反叛的人数却与日俱增,大兴冤狱,搜罗剥削,与之前的赦令截然相反,这不是失信于民么?”
“第三桩,府君以大军讨伐卫、范等人,对外宣称的是朝堂大义、名正言顺,那为何入主郡府之后,就罔顾名义了呢?”
“汉家自有制度,二千石出行,当有车骑辟路,吏员前导,鼓乐助威,掾史随从,戟士护卫,骑士并行,主车、副车、斧车、鼓吹车等车驾府中一应俱备,可府君出行,还是单骑走马,携众招摇穿行于市井之间,置汉家威严于何处,置府中掾史于何地?”
“第四桩,······”
严师每说完一件,阎行胸中那颗心就愈发往下沉。
治理一郡,远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