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性命。”
卫觊这“阖家老少”的咬字落得很重,裴潜挑了挑眉,问道:
“卫君想要问什么?”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你说以府君的志向,又会如何做?”
裴潜听了卫觊的话,没有回答。
他们跟随阎行行春,一路上阎行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们,很多事情,以卫觊、裴潜的才智,不难看得出来。
阎行以外兵客居河东,麾下很多兵马都是他乡之人,时日一久,难免思乡心切。阎行若想要稳定麾下的文武人心,还要拉拢河东本土的士民,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和河东的士族联姻。
放到军中,三军统帅也在河东安家立业,以身作则之下,将军中的将士们安置在河东的事情,也就能够顺理成章,人心思归的难题也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阎行的年纪,阎行和裴姝的缘分,这是张杨所不具备,所以阎行不管是从大局,还是从个人方面考虑,和裴家联姻都是首选的途径。
连旁观者的卫觊都能窥测出阎行的一二心思,那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裴潜,就更是清楚了。
对于这门婚事,裴潜其实从内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