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是两家相约起事,又为何背弃前言?”
听到马云鹭的言语犀利,甘陵也收敛脸色,严肃起来。
“这世间的善恶、黑白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简单说清的,各家的兵马奔赴长安,又有何人不是趋利而来,你们马家与朝中的马宇、种劭等人合谋里应外合,长途奔袭长安而来,难道真的是忠于王事,归根到底,还不是也想要捷足先登,提前谋取长安朝廷?”
“至于相约起事,那纯粹就是无中生有的事情。朝堂中的大臣、马腾、韩遂、刘焉,又有哪一个是信守盟约之人,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天下大乱,人心思变,甘陵出身边鄙,从来就不受名法礼节的束缚,也没有多少忠于汉室的念头。他对于朝堂上的衮衮诸公,殊无善意,当即反驳了马云鹭的言论。
马云鹭没有反唇相讥,她沉默了,因为她知道甘陵说的是真的,自己的父亲同样对汉室的忠诚微乎其微,各路兵马奔赴长安,所为的,仅仅是个人的利益而已。
手中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被拿走,马云鹭的内心沉了下去,她神情复杂地看向甘陵,轻声问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凉州?”
“回去?你暂时不要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