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夫罗只来得及将自己的旃裘披上,在腰间挂上了象征单于的金刀之后,就大呼小叫地往帐外奔走出去。
不出他所料,掀开了厚重遮风的帐门帷幕之后,于夫罗就看到了已经陷入到了混乱中的一幕,部落中的健儿慌乱地提着皮袴,穿着皮靴,携带着长矛短兵、角弓箭矢,或赤裸着上身、或没有穿靴子,就从各自的帐中冲了出来。
老弱妇孺有的则慌忙地将牛羊重新赶入棚圈之中,并将栅栏牢牢系紧,防止牲畜受惊冲出,冲乱了自家的营地,有的则慌慌张张地为自己的夫、父牵来了马匹,捧来了弓箭、盾牌,有的则茫然无措地在营地中乱跑着,直到找到了自家的毡帐后,一声不响地闷头扎了进去。
于夫罗侧耳聆听,在部落营地外围,熬了一夜的匈奴哨骑的号角声,要么急促断续、要么戛然而止,那些陌生的号角,则此起彼伏地在不断接近营地。
多年刀头舔血的的于夫罗知道,外面来了数量众多的强敌,布置在营地外围的哨骑,已经在稍经接战之后,就抵挡不住,只能够艰难地且战且退,一面往营地方向撤退,一面不断地向营地内的众人示警。
这个时候,一队披挂整齐的单于亲卫也牵马快步地奔走过来,看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