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那如今这种从外界弥漫延伸到了郡府后院的压抑气氛,则让阎琬真真正正感觉到了恐惧。
曾经何时,她也曾切身感受过这种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恐惧。
那是在凉州各家联军在陈仓城下大败的消息传回允吾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家的父亲也是黑着脸不让坞堡内的族人谈论战事,也是有流言蜚语在身边悄悄扩散,那种恐惧,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不不知不觉之间就死死缠住了你,再也挣脱不掉,只能够默默等待着石破天惊的那一刻的来临。
阎琬的思绪越深入,脸色就愈发阴沉得可怕,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阎琬也知道是谁,这些日子,后院没有哪个奴婢敢这么接近脾性变得异常的自己。
她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何事?”
脚步声停下,董黛站在阎琬的身后,淡淡一笑。
“君女,该进哺食了!”
阎琬没有一点进食的胃口,但她还是转身看向了董黛,盯向了她的眼睛。
如果说眼下在后院之中,哪个最让阎琬看不透,还是董黛。
哪怕在主妇,自己的嫂子裴姝的眼中,阎琬还是看到了一丝抹不去的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