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领军的军吏、军中老卒都知道,铠甲、大楯可以轻易防御远距离的箭矢,却很难抵挡这些飞石的攻击,只要被这些高速抛落的飞石击中,无论自身高低贵贱,绝无幸免的可能,故而不顾阵型,越众躲避。
而这些十几斤二十来斤重的飞石,虽然对于夯土厚实的城墙而言,破坏程度不高,但用来对付防御寻常箭矢的云梯车、井阑而言,却也同样是绰绰有余了。
一台刚刚过河的井阑恰巧就被最后一枚飞石击中顶部,用来抵挡箭矢的楼橹、护住弓箭手的围栏瞬间破碎纷飞,飞石带来的威力在一瞬间就扫平了在顶端蓄势以待的几十个弓箭手,整个顶端更是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推动井阑的步卒纷纷退避,抛下了这一台已经毁坏的攻城器械。
这种巨大的声响动静,同样惊动了已经转变成在后方中军督战的郭汜。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脸上刀疤颤动了一下,但脸上的动静很快就消寂下来,嘴角的冷笑再次浮现。
“城中兵甲皆不敌我,徒以飞石守城,小技耳!”
他已经看到了经过了过河道路之后,攻城队伍中的那些云梯车、井阑逐渐散开,一度混乱的士卒在军吏的拳打脚踢下,也重新归队推进,几个攻城军阵,重新恢复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