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乎,阎行觉得,他身边的文吏,孙资、裴辑、乐详等人,在某些程度上,还及不上这个杨沛。
看着身边这个不擅长讨好上司,一板一眼、言简意赅做着工作汇报的干吏,骑在马背上的阎行默默想道。
阎行正在思索着接下来要对杨沛委以何任的时候,思绪却被队伍前头的喧闹声打断了。
他们这一行的歩骑车驾,人数众多,声势颇大,因此在队列前头,派遣有导路跸道的轻骑吏士。
其中,有杨沛带来的河南吏士,也有阎行麾下的亲卫骑兵。
按道理说,道路上的寻常农家行人,看到他们这么浩大鲜明的车骑队伍,又有导路跸道的先行吏士,早就连忙避开道路了,就算来不及回避的,多半也会行礼拜伏在路旁,恭候他们一行车骑的经过。
为何现下,又会闹出了如此大动静的喧扰声呢?
是有流民伏路剽掠、还是道路失修、亦或者是有士民诉冤?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原本心情畅快,对河南施政寄予嘉许的阎行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慢慢勒住了缰绳。
作为主心骨的阎行一停下脚步,传令的吏士、令骑随即飞奔传令下去,后方整个长长的车骑队伍很快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