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岂有此理。
而且,段煨对诸将之中的杨定、张绣人马,也多有忌惮,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此时却是万万不愿下马觐见天子的。
他也明白,阎行破敌之后,为何要将手中的具装甲骑交付给自己,自己却带着兵马去追击李傕溃卒。
此次击败李傕的大军,河东的精兵强将出了大力气,弘农的将士若也想要分一杯羹,那就得在战后再出一份力,充当一回河东不想当的恶人了。
“你是何人?”
段煨扬起了马鞭,变了脸色,戟指着土丘上伏完喊道。
看到段煨有些跋扈无礼的举止,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少年天子不禁皱起了眉头,而伏完对这些手握重兵的军中将校的跋扈行为,却多是见怪不怪了,对方虽然傲慢,他却不以为意,而是干脆应道:
“在下,执金吾伏完!”
“原来是伏君,伏君也是领兵之人,怎会不知“介胄之士不拜”的道理,况且时下正是交兵之时,又岂能够不管天子安危,为了行礼,将天子至于险地,快,诸将士,先护送天子离开此处!”
段煨一声令下,身后的一干具装甲骑齐齐喊,“请天子移驾!”,声动四野,吓得山丘上的众人纷纷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