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在争斗中失势落败的嫡系子弟。
而阎行的话,恰恰证明了荀攸对后者的猜测。
荀攸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
“此事本来是将军的族中之事,攸非当事之人,不该妄加谏言。只是将军以命世之姿,遭无妄之运,沙场百战,艰亦至矣,这才创下了三河这番基业。”
“此次收复三辅旧地,更是将军的龙变之初,鸿渐之始。秦时李斯曾言: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却众,故能明其德。”
“所以攸以为,将军当怀遗俗之规,网漏吞舟,以弘苞养之义;收纳旧交故人,以成为山之功。当初的金城旧人,若是知道了将军今日的成就,想必心中也深愿将军能够仁慈有以慰之。”
阎行听了这番话之后,久久无言,过了不知多久才重新回过神来,看着荀攸郑重说道:
“军师的话,颇有王者之风。韩信赦辱胯之徒,安国纵死灰之卒,孤是记下了。”
荀攸笑了笑,微微颔首,看着苍茫的夜色,也不再言语。
而阎行看着荀攸,感觉到他情绪发生的内敛,突然开口问道:
“孤与军师相交以来,一直觉得军师慎始如终,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