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杜畿等人,但这严肃话里的压力却是压向扶风郡丞杜畿和新任的郿县县令的。
郿县县令战战兢兢,当即叫苦说道
“将军,实在不是下吏为政懈怠,而是郿县残破、人口逃亡严重,这去岁冬季才没有修好成国渠渠口的。”
阎行闻声转向了郿县县令,目光凌冽。
“人手不足?州里不是已经下令,让各郡县以工代赈,募工授田了吗,怎么还会人手不足?若是为官不堪任,自可挂印辞去,这三辅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六百石的铜印黑绶!”
河工是一项又苦又累的劳役。为了动员足够的人手,阎行不仅以身作则,带着军队上工,而且还让各郡县以工代赈,并下令让各郡县官吏动员大姓豪强之家的子弟、僮客修缮、疏通所在的河渠,承诺河渠修通之后,授予他们沿渠的良田作为回报。
阎行质问的话末尾已经带有了严厉的责备语气,郿县县令也是从骠骑将军府外放到地方的,知道骠骑将军的脾气,吓得再也站立不住,连忙下拜谢罪。
杜畿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向阎行温声说道
“将军有所不知,郿县县令话中所指的,人手不足,是指除了大姓豪强的子弟,能够自备衣食上工的民户寥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