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羡阳教他制作木弓、鱼竿等,陈平安也同样学得一丝不苟。隔壁宋集薪说话向来刻薄,说陈平安的这种习性,按照书上说,叫作尽人事听天命,只可惜啊,陈平安根本没有什么好命,既然如此,还不如混吃等死,破罐子破摔得了。
稚圭挥挥手,笑容灿烂道:“走啦走啦,姑娘你好好养伤。有需要就喊一声,我叫稚圭,住在隔壁院子。”
宁姚面无表情。
婢女离开屋子,走到院子后,以屋内黑衣少女刚好能听到的嗓音,嘀咕道:“也没有多少好看嘛。”
宁姚也有意无意轻轻说了一句,“这名字真俗气。”
稚圭关上院门的时候,有些用力,砰然作响。
宁姚重新闭上养神。
奇怪少女的造访,宁姚心无波澜。
不过她是真的很不喜欢这座小镇,尤其不喜欢来此寻求机缘的修行中人,勾心斗角,蝇营狗苟,说是仙人高人,只是站在山上的缘故,并非自身有多高。
在少女宁姚心中,大道不该如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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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鞋少年走出泥瓶巷后,阳光有些刺眼,伸出右手遮在额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然后他开始慢跑,脚步轻快,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