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狭刀祥符插入脚边的地面,小心翼翼掬起一捧“水花”,收入身上那件流水袍的大袖之中。
宫城外的两具武将傀儡,是大骊宋氏称帝之时,某座道家大宗赠送的开国之礼,心智早已与常人无异。
两尊东宝瓶洲俗世最大的“门神”,代代守护宫城,若是每一代宋氏皇族,有人能够获得青睐,门神就会愿意庇护一生,在宋长镜这一代,就是他和哥哥宋正醇有此福缘,这在当初,被视为大骊将兴的祥瑞征兆,因为在这之前,两尊青甲武将已经两百年不曾相中一人。
宋集薪骤然间脸色雪白,怒吼道:“剑呢,我的剑呢!不是还剩下的六把飞剑吗!?为何一点也感知不到了?”
大骊皇帝脸色如常,只是眼神中的痛苦之色,清晰可见,浓郁至极,低声道:“我大骊最少最少二十年国运,毁于一旦。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古人说得真是不错,只留下一座空无一物的白玉京,没了十二把飞剑坐镇,短期之内,又有何用?然后又只留给我……”
这个有着气吞一洲志向的衮服男人,止住话头,不再继续说下去,缓缓抬起头,望向恢复正常再无异象的天空,“你还不如一刀砍掉我的头颅好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转头下令道:“长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