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次,师门山头下了一场连绵两月的大雪,老家伙就在立于崖畔风雪中睡了整整
两个月,等到风雪彻底消融,这才醒过来,在那之前,门内弟子们原本早早准备妥
当,要跟随师父一起远游龙虎山的既定行程,又给打了水漂,总之,老头子没有半
点诚意,师兄弟们怨声载道,一次次旁敲侧击,老家伙全当做耳旁风,你说任你
说,清风拂大岗。
陈平安也主动说到了齐先生,毕竟那晚齐先生出现在了梳水国古寺,跟徐远霞和张
山峰都见过面。
但是只提到了家乡那座骊珠洞天,说自己是那边土生土长的人,说齐先生在那边学
塾教了很多年的书。
陈平安不是不愿多说,他如果真敞开了说,借着酒劲,关于齐先生,他能跟两位朋
友说上一整晚。
而是不敢多说。
与少年崔瀺同行的短暂归途中,那位死皮赖脸的弟子学生,嫌弃陈平安闷不吭声,
总是他在显摆唠叨,说了许多关于山顶的事情,例如那些诸子百家圣人们在各大洲
的“有趣”谋划,哪怕少年崔瀺每次都是只言片语,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