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感触,这既是山下人的井底之蛙,也是凡夫俗子的另一种安稳。她们见着了从铺子外边走入的掌柜,也没往深处去想,汉子手里拎了两坛从邻近大街买来的美酒,掀起门帘,低头弯腰走入院子,一坛酒高高抛给坐在板凳上的少年,他自己捡起老烟杆,再次坐在正房前的台阶上,沉默不语,既不抽旱烟,也不豪饮醇酒。
他开口第一句话,不是对老头子“钦定”的传道人陈平安说,而是询问阴神,“老赵,现在是不是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老头子到底还有什么交待?陈平安过几天就要去乘坐桂花岛渡船离开此地,护道人一事,你能不能给句准话?”
阴神摇头道:“神君只叮嘱我,你若是破境成功,就好好享福,若是破境失败,就丢海喂鱼。”
郑大风双手使劲揉着脸颊,“我的亲娘哎,还是一头雾水。”
郑大风将老烟杆搁在怀中,打开酒坛泥封,低头对着酒坛哧溜一下,如龙汲水,酒水凝聚为一线,自个儿跑到郑大风嘴中,郑大风抹了抹嘴,仰头望向那片云海,“老赵,你说老头子有没有猜到我此次破境看见的景象?有没有料到我差点就要一鼓作气叩心关,再撞天门?有没有想到我看到了那道大门附近的景象,差点就要……”
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