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厉色道:“不然?你当我五千边关儿郎的性命,不值钱?!”
说到这里,这位大皇子殿下咬牙切齿,“我要是今天不走到这破庙门口,不亲眼见一见你陈平安,我心里头……”
刘琮指了指自己心口,“不痛快!”
陈平安道:“不痛快?不是你自找的吗?五千大泉边军战死这座小山上……算了,其实道理你都懂,你多半会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等你当了皇帝,这五千甲士就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陈平安轻轻挥了一下手中枯枝,“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腰上这块牌子是假的?”
刘琮闲聊这么多,可能是为自己壮胆,也有可能是为了过去自己心里的那个坎。
陈平安愿意陪着刘琮扯这些,都是为了最后这个问题。
至关重要的一个问题。
要他脑袋的,肯定是申国公高适真,要碧游府那件东西的,陈平安心中早有猜测,可到底是谁想要养剑葫?
出了骑鹤城驿馆,陈平安就已经挂上玉佩。
到了桃叶渡,与姚家队伍离别在即,当天陈平安更是以“太平山修真我”五字,昭告天下。等于是向那座蜃景城挑明了自己“太平山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