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脸颊,“我几次想要偷跑出祠堂,都给拦了回去,等一个月后,听说灰尘铺子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如何能信,我就亲自跑了一趟铺子,郑先生当时就坐在门口上抽着旱烟,见着了我还笑嘻嘻打招呼,我那时候也是傻,与郑先生扯东扯西后,见郑先生好像真没有将那件‘小事’放在心上,我离开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范二惨然道:“我知道很多人眼中,就算是我那个很敬重的爹,在他眼中,那就是一件小事,千真万确的小事,老龙城嘛,有什么是银子无法解决的事情?甚至所有人给出的理由,我都挑不出半点毛病,可是我心底,就没觉得那是一件小事啊。”
陈平安说道:“范二,你是对的,那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范二憋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人亲口对他说,那不是一件小事。
这个曾经在灰尘药铺里、眼神清澈得让陈平安都羡慕的年轻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陈平安挤出一个笑脸。
陈平安取回了酒葫芦,却没有喝酒,事实上在登上天阙峰渡船后,就喝得极少了,只有偶尔会跟魏羡卢白象小酌几杯。
他问道:“后来呢?”
范二笑容多了些,“后来郑先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这样